只搞帅的,只写甜的。

莲理枝|顺流而上(10)

   

现背,闭环魂穿梗。

18岁莲穿26岁莲,不考据,可能有BUG,欢迎捉虫。

        

10、

 

令和五年,夏天彻底过去之前,二十六岁的目黑莲告诉恋人道枝,说自己即将离开一段时间。

他提前安排好与组合成员的会面,约好全家到场的聚餐,订下准备赠予恋人的戒指,要将事业,家庭,爱情,等等人生现状尽数打包封札,交托给那个更加年轻一些,并在懵懂间抵达了未来的自己看一看。

“莲君要去哪里呢?”那时道枝刚被情潮卷过,安静地栖在他怀抱深处,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又几时回来?”

“不会很久的。”目黑低头吻他遭汗水浸透的额角,目光却投向窗外一望无垠的夜空,“所以要辛苦小枝,替我照顾好那个笨家伙了。”

十八岁是二十六岁的曾经,二十六岁是十八岁的未来。昨日与来日,原本是一条叙事平直的长线,却曾被命运之手短暂对折起来,奉送给他一段诡妙奇缘。

而这一切,如今站在时间线尽头的他早已预见。

 

第四天时,总算没再有与旁人相见的行程了。道枝提议去神奈川短途旅行,说是假期难得,要故地重游一番。

那是两年前他们共演那部电视剧的主要拍摄地,目黑大概知道这件事,应下之后却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一趟银座。”

道枝眼瞳飞速颤抖起来,有些不安地移开视线:“需要我陪你去么?”

“不用,我自己就好。”目黑觉得他可爱,不禁笑起来,“或者拜托道枝君开车载我过去,但在车上等我便好。”

是位于银座的某家高档珠宝店,他的保密级别足够高,获得了店员小姐目不斜视的招待。定制戒指款式简单,一列碎钻环绕,内圈描刻着小小的字母“M”,戒环很细,一目了然地适合道枝。

“目黑先生一同订购的还有同系列戒链,如遇不方便佩戴戒指出席的场合,将其作为项链保存会更好哦。”店员小姐为他递上花纹翻覆的精致纸袋,目黑想想,却没接,反倒摸出存放戒指与戒链的缎布盒,单独放进口袋。

返程时道枝已等得焦心,见他空手回来,神色忐忑地问:“莲君,是去买什么了?”

“戒指,”目黑将话说得真假掺半,“可惜是特别定制,还没做好,恐怕只能日后来取了。”

“这样啊……”道枝松了口气,嘟囔道,“可昨夜不是还说不来的么?”

“只是想着备忘录里既然写了,总有这样写的理由,”目黑道,“来看看比较好吧。”

话说得漫不经心,但他仍以余光留意着道枝表情,一整天,从昨晚得知有枚戒指的存在开始,道枝便开始心不在焉,像条因为咬不到自己尾巴而忧心得团团乱转的小狗。

 

时间已不早,他们在附近小巷里的一家天妇罗店顺便解决掉午餐,下午再动身前往神奈川县。店址虽很偏僻,好在格调不低。

落座后道枝同他说,两人从前也会来这里约会,多半是吹凉风的夜里,在结束完一天的工作之后,约在车站周边相见,然后在人声鼎沸中偷偷摸摸共走一段路,若正好都穿大衣,还要借衣袖掩映悄悄牵手,隐秘又欢欣,如同浪漫的逃亡。

“而且这家海螺味道超好,莲君一直很喜欢。”

他兴高采烈,瞳仁发亮,今日穿很薄的衣衫,连帽卫衣颜色鲜艳,明明二十一岁,更像十六岁或者十七岁的高中男孩。不过在他们真正相遇的那一年,十九岁时的道枝又是什么样子呢,目黑漫无边际地想道,眼瞳一定也这样亮,最多比现在年轻一些吧,但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其实他现在也还年轻得很。

想到这里,忽又有些不想藏了,目黑从口袋里摸出已染上体温的缎布小盒,掀开推到道枝眼前:“喏,戒指,请道枝君收下吧。”

“欸欸?不、不是说没做好……”

“因为想逗小枝玩,看你紧张的样子,觉得可爱。”

“莲君,”道枝讶异表情隐下去,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你当真是十八岁么?”

“如假包换,”目黑了然道,“所以,原来二十六岁的我也还在用这招么?”

“在这方面,倒是的确没那么成熟可靠……”

“不过送戒指的话,这样的场合总归不够正式,还要拜托小枝担待。”

“什么正式不正式的啊,”道枝结结巴巴地,“戒指这种东西,搞不好和手链一样,只是个礼物而已吧。”

目黑偏过头,看见拘谨坐在自己身侧的青年,拜托康二带回的浪花手链这几日一直系在他腕间,道枝皮肤白,骨架匀称精致,是天生适合以首饰点缀的那类人。但礼物是礼物,承诺是承诺,绝不会是同一样东西。

迟迟没有人动筷,食物的香气在两人之间逐渐弥漫开来。

“之前我以为,搞不好二十六岁的我是想拿这枚戒指向你求婚呢,这类事情的话,由我代为执行恐怕不合适吧,”目黑认真道,“可是后来,我突然就明白他要把这枚戒指留给我,并让我亲手送给你的用意了。”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常有一种被命运推着往前走的局促感,似乎什么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样,先是遇见你,再和康二见面,和父母还有小优聚餐,又通过最简单的方式,了解到如今的工作状态,也因此能看到八年后的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小优有了很好的工作和恋人,自己已经出道,身在很好的组合里,能担任电视剧的主演,成为杂志的专属模特。二十六岁的那个我,是想让我循序渐进,亲证自己来日能够获得的一切吧。”

“不过,亲人之间拥有斩不断的血脉联结,梦想是系于我一身的东西,这些都不由外物所改变。”目黑扭过头去,直视着道枝的眼睛,“除了你,道枝君。”

“……”

“贸然来到这里的我,因为并没有与你共度过交往的那段日子,所以也不能真正理解来日的自己是如何爱着你的。可是恋人之间唯有感情作为羁绊,感情消失,一切也就会消失,这就是你这几日不安的来源吧。”目黑注视着盒中流光璀璨的那枚戒指,“所以这东西,必须由我来交给道枝君,是决心也是承诺。无论如何,请在未来等待我。”

“……抱歉,容我再问一次,”道枝听他说完,神色凝重地拧起眉头,“莲君,你真的是十八岁吗?”

“如假包换,至少此刻是。”目黑答道。

“那好吓人,”他小心接过戒盒,仍心有余悸,“莲君刚刚说话的样子,还以为是突然就换回来了。”

“如果真的突然换回来了,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欸?”

“戒指是由二十六岁的我准备好的,但却是十八岁的我送给你的,如果恰好在小枝收下的时候,那个我回到了这幅身体里,”目黑想到这样的可能,莫名笑起来,“道枝君的须臾转瞬,对我而言,搞不好已经隔了八年,那可是千山万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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