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搞帅的,只写甜的。

莲理枝|顺流而上(09)

    

现背,闭环魂穿梗。

18岁莲穿26岁莲,不考据,可能有BUG,欢迎捉虫。

      

09、


奶茶还是同个品牌,但包装已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不知更新过好几轮。入口的味道也有些陌生,说不定,连配方也都不再是从前那个。

也是,八年时间好长,什么都会变,人也是会变的。

可眼下他的确出现在这里,这场诡谲的时间旅行,没把他带到另一个没有道枝的未来去,目黑以为,这就足够证明。

可是道枝,这么漂亮,被所有人都爱着的道枝,偏偏还不信,偏偏还要问。


“原来道枝君是这么想的啊,”灌下一口奶茶,目黑莲注视着道枝的眼睛,“被这个问题困扰好几天了吧,我真想不通,道枝君究竟喜欢我哪里呢?”

先前倒是听他给过不少理由:成熟,温柔,可靠,懂得照顾人……

这之类的,当然也可以成为爱诞生的温床和佐证,然而无论是成熟的男人,还是温柔的伴侣,抑或可靠的前辈,他都并非独家,也难以在各种身份之间持恒。

“这种事情,莲君现在问我,我也很难回答啊,”道枝瘪瘪嘴,不怎么高兴地撇过眼睛,“爱是很奇怪的东西,对吧,就像直觉一样,其实我是很怕生的那种人,坏毛病也多,只是在莲君眼里,我似乎什么都很好,不爱说话也很好,偶尔不器用也很好,连安静也是优秀的品质,我反倒想问,莲君究竟喜欢我哪里呢?从很小时候开始,我便被人夸奖,说是拥有漂亮的容貌,可是容貌这种东西和水月镜花又有什么分别,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个多么无趣的人,还会喜欢我吗?”

隔着四五层台阶,他们在人潮中一高一低地对视,这是车站里,旅人携带的行李箱滚轮咕噜咕噜划过站台的地砖,像疾驰车轨要载着一切远去,化为浮世绘上的某一帧。从此除了他们,人间什么都不再剩。

“怎么会这么评价自己?”目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哪样?”

“无趣。”他把瓶盖拧紧,疾步迈回台阶上去,拿冰凉的奶茶瓶身去冻道枝的脸,“这是很过分的指控吧,哪怕是自己对自己。”

明明是很容易脸红的人,此时面孔上反而透出一种很瓷净的白来,道枝的瞳孔颤抖得愈发厉害,如同三月小川里将碎的薄冰,那般弱质盈盈,目黑想,任谁都无法坦然去迎接这样的目光的注视吧。

“喜欢你的容貌和喜欢你并不矛盾,容貌也是道枝君本身的一部分,不要把这种东西分得这么清楚啊。”他垂下一只手,有些笨拙地牵住道枝,“况且,虽说我并不算了解小枝,不过总还了解自己。人们或许会因为漂亮而喜欢你,但我绝不会只因为漂亮而爱你的。漂亮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罪过吧。”

并非怀璧之罪,反倒是天赐的礼物。

怎么连这样的美丽,都会成为道枝不安的来源呢?

“小枝说我还有再选一次的机会,意思是在我十八岁时,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可以阻止它们发生,对吧?那么,小枝明明也有多选择一次的机会,只要愿意把真正的想法说给我听,”目黑说着,“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那只落在他掌心的,很是柔软的手,闻言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又被目黑牢牢握紧,这下再挣不动了。

“人生这种东西是单行道,如果提前知道就能够改变未来,那么未来又怎么会是我看到的这幅样子?”目黑说,“不管是什么时候的我,都不会回头的,况且,这个未来可比我能想到的还要更好。”

“也包括我吗?”道枝轻声问。

目黑答道:“不可分割。”


有些故事发生在未至的将来,已逝的曾经。

二十四岁那年,目黑莲获得了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工作机会,与来自关西的漂亮后辈共演一部双主役校园爱情喜剧。后来他不止一次在各式各样的采访里,将这次出演称为仅此于出道的命运第二转折点,需知他正是以此为起点,明确了身为组合中影视剧担当的定位,并走向此后愈发鲜花着锦的道路。而作为搭档的道枝则拥有与他截然不同的履历,是从入所开始便备受关注,不断获得各类资源的明星jr。

这样的组合理所当然地被人们津津乐道,观众,粉丝,事务所的前辈与后辈,甚至两边团队的成员们也会在各式各样的场合慢慢开起他们之间的玩笑。

于是剧集里的少年们热切相爱的同时,他们同样挽手而行,要走过如此之长的路。

这就是此时此刻的目黑莲能够已知的一切了。

可太早洞悉未来,真的会是好事吗?

这意味着如果能够回到十八岁,他将要追着那枚水中的月亮不知疲倦地向前,到六年后去,到八年后去。

时间是人生冷酷的度量衡,他有预感,被厚待了一次的自己,再不会拥有第二次这样的好运了。


“莲君,背我上去吧。”道枝站在原地,忽然像小孩一样撒起娇,“台阶好长,有些走不动了。”

目黑听得愣了愣,下一瞬,发现对面那双眼睛里的碎冰不知何时已悄悄化掉,五色沼旖旎的秋雾重又氤氲起来。

“提出这种要求时,道枝君倒是很熟练嘛。”他无奈地转过身去,蹲下来。

“那么现在,就勉强装作是二十六岁的莲君吧,”道枝环住他脖颈,身体很快轻盈地覆上来,“我不会拆穿的哦。”

他们的身量事实上相差无几,三四个公分,都不够形成拥抱时的最佳身高差,但真正把道枝背起来时,才发现他好轻,像朵稍有不慎便会飘走的云。还是那样橘调的香气,伴随着青年柔软的呼吸跌落在他的耳畔。

二十六岁的身体如此有力,目黑背着他,一步一步地迈上台阶,脚步逐渐却与心跳重合起来,咚,咚,咚。

那一年和弟弟奔跑在樱川春雨里,听见过的雷声,那一年从舞台的最角落里向后翻滚而去,听到过的鼓点,他的童年时代,少年时代,都曾被这样的声音贯穿,然后时间缩地成寸,又带他来到了这里。

“说起来,道枝君,”目黑稳住呼吸,“有件事情,我对你撒了谎。”

“哪件?”

“关于备忘录上写的东西。”

“咦,难道不是‘小枝做主就好’?”

“不是的。”目黑轻声道,“有一枚戒指,原本应该明天去取回来,送给你。可是当我看到这种安排时,便想着这种仪式,果然还是让二十六岁的那个我亲自来完成比较好吧。”

“欸?什、什么啊……”

“结婚的话,或许暂时还不行吧,那就是求婚?订婚?或者什么的,总之是代表承诺的仪式吧,戒指,不都是这个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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